论经济法的社会本位观与经济法的价值体系——兼论经济法与社会法之辨析

安?F

[摘要] 本文明确了经济法社会本位理念的涵义，提出了经济法的“社会公利”与社会法的“社会公益”之间的差别，在经济法的价值体系论述中则提出了反映其本质属性的三个层级与一个核心的立体构造，并分别加以阐释，从而进一步与社会法相区别。

[关键词] 社会本位、社会公利、社会公益、价值体系、可持续发展、经济秩序、分配正义、和谐
一、对“社会本位观”的再诠释
不同的法律部门有着不同的本位理念观，不同的本位理念观反映着不同的法律部门的本质属性。譬如，民法以个人权利为本位，行政法以国家权力为本位，而经济法以社会为本位，对这一系列的理念观的认识已经在学界获得了基本共识。从法律调整经济的发展历程看，既存在着资本主义国家的“从个人本位到社会本位”理念观的转变，也存在着社会主义国家（以中国为代表）的“从国家本位到社会本位”理念观的转换，淡化社会意识形态的因素，此种转换体现着“殊途同归”的趋向。这里的“社会本位”是与“国家本位”和“个人本位”相对应的现代化的法律本位理念观，而经济法也正是因为具备了“社会本位”理念观，而成为了与传统法律部门迥异的现代之法。
不同理念本位的法对主体的行为模式有着不同要求：国家本位下所强调的主体行为模式重心是“义务”，个人本位下所强调的主体行为模式重心是“权利”，而社会本位下所强调的主体行为模式重心是权利（力）基础上的“责任”，可以简称为“权责”。所谓的“权责本位”，就是指现代法治社会条件下已经不再允许“极端个人主义的自由放任”和“极端国家主义的全面管制”，在充分承认个人、社会组织权利和国家权力的同时，也必须对之实施必要的约束与规制，任何滥用权利（力）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禁止甚至惩罚。个人、社会组织和国家在行使权利（力）的时候，必须同时意识到如果滥用该权利（力）将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是现代法治社会的“社会本位”与资本主义自由竞争时期的“个人本位”和社会主义高度集权时期的“国家本位”最重要的区别标志。我们可以把法律强调法律主体行为模式重心的发展过程进一步归结为：从义务本位或权利本位到权责本位。
在现代社会，我们称民法是“权利法”，是私法领域的代表法，行政法是“控权法”，是公法领域的代表法，而经济法是“权责法”，是第三法域（社会本位法）的代表法。也正是基于对此的大致认同，我国经济法学者经过与其他部门法学者长期的“论战”，为经济法赢得了作为独立部门法的应有地位。
然而这种社会本位理念的提出仅仅是将经济法从传统非“私法”即“公法”的僵化思维中解放出来，为经济法的独立奠定了坚实的第一步。我们还必须清楚地看到就第三法域内部而言，还存在着“经济法”与“社会法”的区分，而以往正是我们对此问题研究的不够深入，才导致了一些经济法学者在某些具体法律规则的归属问题上存在认识上的偏差，也引致了一些社会法学者的“异议”。 [注2]
同样以“社会为本位”，同属第三法域，同是新兴部门法，甚至就我国而言，社会法的兴起比经济法还要晚 [注3]，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来厘定经济法与社会法的界限？进一步明确经济法的调整对象和调整范围，为经济法彻底的、科学的独立与完整扫清最后的障碍，这就需要我们将“社会本位理念”的涵义更加明确化和将经济法的特有价值定位更加清晰化。
我们认为虽然经济法与社会法都主张以社会为本位，但各自侧重点并不相同，社会法的社会本位观强调的是“社会公益”，经济法的社会本位观强调的是“社会公利”，“社会公利”与“社会公益”共同构成了社会的“公共利益”。而对“公利”和“公益”的区分则基本明确了两种部门法的差别与调整范围。经济法所强调的“公利”带有明确而突出的经济性，社会发展之本是社会生产力发展，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在人类历史上主要就表现为经济发展。没有社会整体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就不可能有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而经济法所追寻的恰恰就是社会整体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本位理念。经济法无论在调整对象、运行机制、法益目标和评价效果[注4]都突出表现为是遵循经济规律对社会公共经济利益的促进，因此简称为经济法的“社会公利”性。而社会法则更多关注的是带有公共目标性和人文关怀性的“社会公益”问题，如人与自然的和谐（环境保护问题）、社会的安全与保障（劳动与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问题）、社会基本生活条件的改善与发展（卫生文教问题）、社会传统的公序良俗（妇女儿童老幼病残的特殊保护问题），这些问题明显侧重的是“公益”，而不带有直接的经济性。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社会公利”与“社会公益”在不少情况下并非截然分开，存在着相互促进的密切关系，而且在一些特定的社会领域中总会存在着既有“公益”又有“公利”而难以硬性区分的情况。对于此种情况，我们认为可以根据公利与公益所占的比重大小由主体自行选择部门法来解决问题，或由两种部门法协调解决，而没有必要采用形而上学的思维模式，一定要将之划归到哪个部门法调整。现实中在法律的范畴里亦有很多先例，比如民法中违约责任与侵权责任就常常竞合，而可由当事人自行选择。法律留给主体更多有效的解决问题的途径是法律成熟、完善的重要表现，也是“以人为本”思想在法律调控领域的延伸。
综上所述，正确理解经济法与社会法社会本位理念定位的不同，是明确划分经济法与社会法各自调整范围的逻辑起点，经济法的“社会公利性”与社会法的“社会公益性”是有着明显差别的，但它们一起完整地构成了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本位理念。

二、经济法的价值体系
从哲学的角度讲，价值是连接主体与客体的实体性要素：一方面揭示了主体认识、利用、改造客体活动的动机和目的；另一方面反映了客体可以满足主体的何种需要，即有用性。
从法哲学上讲，法的价值具有层级性，这是由主体需要的层次性和法律规范本身的层次性决定的，几个不同的层级共同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价值体系。而每个价值层级本身也是一个系统，是整个价值体系的子系统。我们认为，一个完整的部门法价值体系应该至少包括以下三个层次：法的本质价值层、法的形式价值层和法的评价价值层。
再就经济法学的价值系统而言，经济法的本质价值层集中体现了经济法所要实现的根本目的，反映了经济法创制与实施的宗旨。经济法的形式价值层，又称为经济法的表现与保障价值层，是经济法作为独立部门法所必需具备的品质，此种优良品质间接反映经济法的社会理想和目的并保障其实现，是经济法本质价值层获得实现不可或缺的外在形式。经济法的评价价值层是经济法在经济伦理层面所持的态度，其实质是利益的分配观，是评判经济主体行为和经济法的制定与实施的是非曲直的标准。
就三种价值层次而言，它们存在一种从客体到主体（客观到主观）的过渡关系。经济法的本质价值层是经济法本质属性得以实现的客观内容层，经济法的形式价值层是体现经济法属性的主观见之于客观的实践层，经济法的评价价值层则是经济法价值体系得以确立的主观判断层。经济法的本质价值层来源于社会对经济法的客观需求，经济法的形式价值层来源于经济法律制度自身要实现其本质和目的的功能需要，经济法的评价价值层则来源于人的理性对经济法本质价值层与形式价值层的价值取向的引导需要。
同时，经济法的这三种价值层次共同围绕着一个中心轴——经济法的核心价值——和谐。没有经济法关于和谐的核心价值的确立，经济法价值体系的独特性就无从显现，人们对经济法价值和功能的认识也会因此而走向歧路。
1、经济法的本质价值层
经济法的本质价值是满足社会整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在社会经济生活中，无论是市场的调节，还是国家的干预，作为经济资源配置的两种手段，其目的就是要保持社会整体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而经济法正是基于对两种资源配置手段都会失灵，都无法保证社会整体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而产生的，使之成为政府干预之法和干预政府之法。所以经济法从诞生那天起就担负起要实现社会总体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任，这也正是经济法的本质价值之所在。
社会整体经济可持续发展是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性环节。社会整体经济可持续发展至少有以下四层涵义：第一，这种发展是一种社会整体的发展，不是社会中某一阶层或集团的单一发展，也不是某一地域或地区的失衡发展，更不是某一行业或部门的畸形发展；第二，这种发展强调的不是单纯的经济增长，[注5]只有充分考虑了其他劳动、就业等社会因素和生态因素的集约型、环保型、效益型的长期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才是经济发展；第三，这种发展是一种不仅以人类社会横向的当代利益和谐为出发点，更以人类社会纵向的代际利益和谐为出发点的发展。第四，这种发展不以盲目的快速为指标，而强调连续与稳定下的有计划的、有调控的快速发展。因此，社会整体经济可持续发展就是在稳定中求发展，在发展中求稳定的辩证的逻辑统一。
最后，我们认为社会法所要实现的发展重心是人与自然、社会的和谐发展，是包含科技、卫生文教、社会保障等方面因素的综合的社会生活发展，与经济法所要实现的和谐的社会整体经济可持续发展有明显不同，这是两者在法的本质价值层存在的主要差别。
2、经济法的形式价值层
经济法的形式价值是经济法治环境下日益突出的经济安全和平衡和谐的经济秩序。我们认为，经济秩序是经济法治统驭下的自由与自由意志基础上的规范经济形态，表现为一系列社会经济要素有层次有结构有先后的合理的系统排列，也表现为经济主体有理性、有规律、可预测的符合法治标准的经济行为，而经济安全则是经济秩序的基础要素和外在特征。从这个意义上说，经济法就是通过规范经济法主体及其行为，而建立起一定的经济秩序，以保障经济发展安全的规则体系。
经济法治统驭下的经济秩序就是在现代社会，人类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经济活动过程中体现出来的不同经济主体间的一种平衡和谐有序的经济关系。这种平衡和谐的经济关系，一方面为社会整体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保证，另一方面又表现为尽可能地实现不同经济主体的利益最大化。平衡和谐的经济秩序反映了经济法治条件下不同经济主体经济利益的一种相互“妥协”，为了满足每种经济主体长远的经济发展目标，而在整体上达成一致，即可以放弃现有的经济利益而换取未来更多的经济利益，这种经济利益的舍弃与获得，上升到整个社会，就是社会整体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经济法治统驭下平衡和谐的经济秩序具体表现为一个良好的、安全的市场环境，在这个有着国家适度干预协调的市场机制下，可以有效地防止垄断行为、倾销行为和其它不正当经济行为，可以有效地抵御来自国内和国际市场的风险和其它不确定因素的损害。正是在这样一种经济环境下，不同类型的经济主体都可以依法获得最大限度的自我发展和满足：就国家主体而言，当它作为社会经济的干预协调主体时它需要依照宏观调控法来行使相应角色的行为，当它作为一个市场主体来生产、交换、消费的时候它需要依照市场规制法来行使相应角色的行为；就市场主体和第三主体而言也都是按照经济法治的规范来进行市场行为或公益性经济行为。而所有的生产、生活资料也将在这样一种机制下得到了顺畅有序和安全自然的流转。这就是平衡和谐的经济秩序应有之内涵。
最后，我们认为社会法所要实现的秩序是安定祥和的社会公共生活秩序，这与经济法所要实现的平衡、和谐、安全的经济秩序存在明显不同，这是两者在法的表现价值层存在的主要差别。
3、经济法的评价价值层
经济法的评价价值是经济法所努力要实现的经济伦理的要求：实现以分配正义为核心的经济正义。经济法的评价价值涉及到了经济利益的表达、平衡与重整，其实质是利益的分配观，即要实现社会经济生活中分配的正义。众所周知，经济生活包括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四个环节。相应地，经济正义也包括生产正义、交换正义、分配正义和消费正义。而我们认为分配正义是四个正义环节中的核心环节，也最能从根本上体现经济法的应有价值。在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导的既定条件下，如何有效地进行资源配置以保证社会整体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成为了生产、交换和消费的基点，也就使分配正义成为了经济正义的核心环节。这里我们还有必要强调的是“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导”是使分配成为核心的前提。分配正义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保证主体公平分配负担和公平享有机会，[注6]是同稳定发展与安全秩序密切联系的，也就是说经济法的评价价值层是经济法本质价值层与形式价值层的价值取向上的主观理念的判断标准。
实现分配的正义所要处理好的中心矛盾就是经济效益与经济公平的关系。目前国内学界关于公平与效益的通说是：“效益优先，兼顾公平”。我们认为在我国改革开放之初，这八个字意义重大，符合当时中国发展的实际需要，也符合中国当时“要共富必先富”的发展策略。但是“时移则事易”，伴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现在我国所要解决的则是先富起来之后的共富问题。因为只有少数人的先富，没有大多数人的共富，就不可能有中国经济整体的可持续发展，能否有效防止和顺利解决“贫富两极严重分化”的问题是关系到中国的发展前途和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重大问题。也正是基于此才有了中央的“西部大开发战略”、“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政策”和对“三农问题”的高度重视。
有鉴于此，现在如果还仅仅把“公平”问题放在兼顾的位置上，显然已经不合时宜。而目前社会上强调“公平”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比如要求“教育公平”、“就业公平”等等，这些公平的实质或者基础就是经济公平。我们认为“效益是本质，公平是保障”。这里我们强调的经济公平已经不再仅仅是道义伦理理念层次的公平，而是要实现社会效益的根本保障与实践。所以根据目前中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我们应赋予公平与效益同等的地位。就总体而言，实现经济公平的实质就是在实现经济效益。总之，分配正义的实现是以经济公平与经济效益的双重实现为经济法的价值评价标准，也就是从这一意义上说经济法的实质就是分配法。
此外，我们强调的以分配正义为核心的经济正义也正是我国社会所亟待建立的个人信用制度、企业诚信制度和政府经济行为透明化的法律价值理论基石，是最终实现经济人与道德人在新的法治环境和经济体制下统一的出发点。
最后，我们认为社会法所要实现的正义是一种社会正义，存在着明显的社会公德与伦理倾向，这与经济法所要实现的以分配正义为核心的经济正义存在明显不同，这是两者在法的表现价值层存在的主要差别。
4、经济法价值体系的中轴——核心价值
不论经济法是要达到社会经济总体可持续发展的目标，还是表现为平衡和谐的经济秩序，实现以分配正义为核心的经济正义，都围绕着一个统一的核心－－和谐。可持续发展就是持续的、全面的、和谐的发展；经济法意义的经济秩序并非扼杀经济自由的经济统制，而是自由与秩序的和谐共存，既构建了一种经济秩序，防止经济混乱和无序的出现，又要回应经济主体的变革要求，抑制市场经济毁灭自由的倾向，为市场经济主体自由竞争创造良好的环境；所谓分配正义，也就是要实现不同经济主体利益之间的和谐分配，实现经济获益与经济负担之间的和谐分配，最终实现效益与公平的和谐。
我们不赞同历史上某些国家的做法或者时下流行的一些观点，把经济法的本质界定为“国家协调/干预/调节/管理”，而把经济法的价值核心确定为“经济秩序”。 现代经济法理论的开端是始于对国家主体“协调/干预/调节/管理”经济过程的深入研究，但国家“协调/干预/调节/管理”并不能体现经济法的全部本质，只有经济法学理论应然的预判与实然的实践相结合，将原始的研究切入点融合到完整的经济法现象中，经济法的本质才得以凸现。而随着经济法的成熟与进步，国家协调/干预/调节/管理的意志性已经日益跟市场经济发展的规律性紧密结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相互协调的风格，即政府经济行为应当具有理性，这种理性是与正确认识和遵循经济自身的发展规律相联系的。[注7]
所以，经济法的基本理念既不是抽象的理想社会目标，也不是单纯的社会整体经济利益的实现，而是站在社会本位的高度追求对国家、经济和社会的平衡协调；经济法的核心价值不是自由、秩序、效益、公平等的排序游戏和抽象比较，而是稳定与发展、自由与秩序、效益与公平之间的一种和谐状态。也唯有在此基础上才能分析出经济法价值理念的不同层次，正确理解经济法的功能与作用,使其与其它法律部门科学地区分开来。
注释
[1] 作者简介：安?F（1976－），工作于北京新东方学校。 周运（1976－），工作于重庆市建发机械制造有限公司。
[2] 参看董保华：《社会法原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P110-132。
[3] 参看郑尚元：《社会法的定位和未来》，载《中国经济法学精萃（2004年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P117-134。
[4] 参看李昌麒、单飞跃、甘强：《经济法与社会法关系考辨——兼与董保华先生商榷》，载《中国经济法学精萃（2004年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P105-107。
[5] 这与曾经一度影响过我国政府经济决策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强调的单纯经济增长是两个不容混淆的概念。参看何新：《思考新国家主义的经济观》第二章，时事出版社2001年。
[6] 参看（美）迈克尔•D•贝勒斯：《法律的原则－－一个规范的分析》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6年，P12“我们可以对平等和公平采用两个标准：第一个标准是对负担进行公平分配的程度。……第二个标准是人们拥有平等机会的范围。”
国务院


以进养出试行办法(附英文)

1979年3月26日，国务院

为了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把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对外贸易要有一个大的发展。要引进新技术，进口成套设备，必须大量地增加出口。各有关部门和各地区，要千方百计地发展出口商品生产，在充分挖掘国内出口货源潜力的同时，积极利用国外原材料和技术，发挥国内生产能力，大力发展以进养出业务，把出口贸易做大做活，增加外汇收入，增强国家的外汇支付能力。
一、以进养出的范围：
（一）进料加工，包括进口全部原材料或主要原材料，加工成品出口；
（二）进口主件或配件，加工装配产品出口，如进口船用主机或船用仪器装配船舶出口；
（三）以国产原材料为主，进口辅助材料，加工成品出口；
（四）进口饲料、肥料、种子、种畜等，养殖、种植农副土特畜产品出口，以及用进口商品，调换国内农副土特产品出口。
二、现在由国内供应出口商品用的原料、材料和辅料，要按现行物资供应渠道继续保证供应，不得减少或中断，凡国内能增加供应的，应减少进口或不进口。实行以进养出后，各部门、各地区现在供应出口的商品，应随着生产的发展，保持出口的正常增长。
三、以进养出的商品，应当是国际市场适销，创汇率合算，产品质量符合出口要求，国内有生产能力，燃料、电力供应有保证。
四、以进养出需要的外汇，纳入国家进口用汇计划，由外贸部统一掌握使用。具体业务主要由各进出口总公司负责组织进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外贸局对以进养出外汇的使用和业务执行情况要进行监督检查。以进养出的商品需要使用银行外汇贷款时，按短期外汇贷款办法办理。对国外商人来料加工的原材料、辅料和其它物资，不论是否互开信用证，只要实际不用外汇支付的，均不应算作以进养出。
五、以进养出的商品，经外贸部门同有关地区或部门协商，纳入国家生产计划和外贸计划，并逐步实行计划单列，材料直拨，定点生产，以销定产。在保证完成国家计划的前提下，如生产尚有潜力，国外有销路，能及时出口的产品，可在计划外增加安排以进养出，由省、自治区、直辖市外贸局负责组织进行，所需外汇由外贸部专门拨给。
六、以进养出的进口物资和出口产品，不参加国内的平衡分配，逐步做到进口物资由外贸公司直拨生产单位，产品由生产单位直供外贸公司收购出口。
七、以进养出的产品，要择优安排生产。工业品要选择条件比较好的工厂定点生产。农副土特产品要因地制宜划片生产。定点和划片都要相对稳定。
八、根据军民结合、平战结合的原则，要积极发挥军工企业的生产潜力，发展以进养出商品的生产。军工企业生产供应出口产品的价格，要与民用企业的出口产品实行同质同价。
九、以进养出的工业品，外贸公司同生产或供货单位，应签订经济合同或协议，规定各自承担的义务。任何一方不按合同或协议执行而造成的损失，要承担经济赔偿的责任。
十、以进养出的农副土特畜产品，在安排进口饲料、肥料、种子、种畜等的同时，外贸公司同生产或供货单位，应商定增加供应出口商品的品种、数量、规格质量和交货时间。
十一、以进养出的工业品，外贸公司同生产或供货单位，要商定供应出口产品的合格率，原材料、辅料的消耗定额和交货时间。对于产品合格率低，质量没有保证，原材料消耗多，生产成本高的生产企业，不要安排以进养出。
十二、以进养出商品的创汇，要逐项进行核算，出口成品创汇率一般应掌握在百分之三十至五十以上。生产技术工艺比较复杂的产品，创汇率要高一些；生产技术工艺比较简单的产品，创汇率可低一些，但最低不得少于百分之三十。
十三、承担以进养出的生产企业（包括国营农场），要努力做到按时、按质、按量完成生产和供货任务。由于生产某些批量小、花色品种复杂、交货期短的出口产品，如果影响企业的正常利润，经外贸部门和有关部门商定，可由外贸公司给予必要的价外补贴。
十四、以进养出所需进口物资的国内人民币作价，原则上按照现行进口作价办法办理。对以进养出中由于进口原辅料国内调拨价格或利润、税率偏高而使出口成品外贸亏损大的少数品种，只要国际市场好销，创汇率合算，经过批准，可采用外贸部门代理进口只收手续费，或免征关税、工商税的办法处理。生产、供货单位供应出口的产品，应按外贸进口原辅料实际拨交的价格计算成本。
十五、以进养出商品的外汇留成按国家统一规定的留成办法办理。
各地区、各有关部门及外贸公司、生产企业单位对以进养出的业务活动，要建立专项登记和统计，加强经济核算，保证有关业务凭证、原始记录的完整。
十六、进行以进养出的生产或供货单位，经营好、创汇多，工资、奖金和福利可以多给一些。粗制滥造、克扣进口物资和私分产品的，要追究责任，严肃处理。
十七、对以进养出的生产或供货单位，外货公司应随时提供国外先进产品的样本、样品和技术资料，吸收生产或供货单位的人员参加对外谈判，有计划地组织出国考察和邀请外商进行技术交流。
十八、对以进养出的工作，各地区、各有关部门要加强领导，积极组织进行，并解决生产、供货中存在的问题。生产、供货部门和外贸部门要及时总结经验，推动这项工作不断发展。

TRIAL MEASURES CONCERNING THE PROMOTION OF EXPORTS BY IMPORTATION

Important Notice: (注意事项)
英文本源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务院法制局编译, 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外法规汇编》(1991年7月版).
当发生歧意时, 应以法律法规颁布单位发布的中文原文为准.
This English document is coming from "LAWS AND REGULATIONS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OVERNING FOREIGN-RELATED MATTERS" (1991.7)
which is compiled by the Brueau of Legislative Affairs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is published by the China
Legal System Publishing House.
In case of discrepancy, the original version in Chinese shall prevail.

Whole Document (法规全文)
TRIAL MEASURES CONCERNING THE PROMOTION OF EXPORTS BY IMPORTATION
(Approved and promulgated by the State Council on March 26, 1979)
In order to carry out the general task of the new period and to shift the
focus of the work on to the track of socialist modernization, foreign
trade should be greatly expanded and developed. Exports must be greatly
increased for the purpose of introducing new technology and importing
equipment in complete sets. All departments concerned and all regions
should try their best and use every possible means to develop the
production of export commodities; while tapping fully the domestic
potentials for increasing the sources of export commodities, raw materials
and technology from abroad should be utilized fully so as to bring into
full play the domestic production capacity, to devote major efforts to the
promotion of exports by importation and to expand export trade extensively
and in a flexible way, thus increasing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and
strengthening the country's paying capability in foreign exchange.
1. The scope of promoting exports through importation:
(1) to import materials for processing, including the importation of all
raw and semifinished materials or key raw and semifinished materials, and
to process them into finished products for export;
(2) to import main component parts or fittings, and to process and
assemble them into finished products for export; for example, to import
ships' main engines or instruments for assembling vessels for export;
(3) to mainly use home-produced raw and semifinished materials, and import
auxiliary materials, then to process them into finished products for
export; and (4) to import animal feeds, fertilizers, seeds, and breeding
stocks, and to use them in growing and breeding occupations, then to use
the animal, farm, and side-line products and local specialties for export;
or to exchange imported commodities for home-produced farm and side-line
products and local specialties, and to use them for export.
2. With respect to the raw, semifinished and auxiliary materials now
supplied domestically for the production of export commodities, such
supplies shall be guaranteed through the current supplying channel of
materials and shall not be reduced or cut; the materials which can be
supplied domestically shall not be imported or their importation shall be
reduced. 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policy of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s, various departments and areas, which are at present supplying
commodities for export, shall maintain a normal increase in expor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production.
3. The commodities manufactured under the policy of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be marketable o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profitable in earning foreign exchange; up to the quality standards for
export; and can be manufactured domestically with a guarantee for the
supply of fuels and power.
4. The amount of foreign exchange needed for carrying out the policy of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be included in the state plan for
the allocation of foreign exchange for imports, which shall be executed
solely by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Trade. The specific business operations
shall be organized by the head offices of various national import and
export corporations. The bureaus of foreign trade of various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shall be responsible for supervising and examining the use of
foreign exchange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and the situation of
business operations. Where bank loans in foreign exchange are needed for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the case shall be
handl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measures for granting short-term foreign
exchange loans. With respect to the raw and semifinished materials,
auxiliary materials and other materials supplied by businessmen abroad for
processing on the basis of materials supplied, no matter letters of credit
are mutually opened or not, so long as the payment is not actually
effected in foreign exchange, the aforesaid materials shall not be counted
as the materials used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5. The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after
consultation made by the foreign trade departments with the relevant
regions or departments, be included in the state plans for production and
for foreign trade, and the following principles shall be implemented step
by step; separate plans; direct allocation of materials; production at
designated units and production quota fixed according to sales conditions.
On the condition that the fulfillment of the state plan is guaranteed, if
there still exist production potentials and products marketable o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can be timely exported, then arrangements may be made
for extra export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beyond the plans,
and the foreign trade bureaus of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or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shall be responsible
for organizing this matter; the foreign exchange needed for the production
shall be allotted specially by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Trade.
6. The materials imported, and the products exported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not be included in the domestic scheme for balanced
distribution; imported materials shall, step by step, be allocated
directly by foreign trade companies to production units, and the products
shall be supplied directly by the production units to foreign trade
companies which shall purchase the products for export.
7. The production of product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be arranged on the basis of good quality. For the manufacture of
industrial commodities, only factories with better production conditions
shall be designated specially for the said purpose. With respect to farm
and side-line products and local specialities, the production shall be
developed in the light of local conditions with tracts of land assigned
for the purpose. The aforesaid designation of factories and division of
arable land shall remain relatively stable.
8.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inciple of "integration of military production
and civil production" and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in peacetime and that
in wartime", it is imperative to tap the productive potentials of the
military industrial enterprises, and to made full use of these military
industrial enterprises in promoting the production of export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The prices of export commodities
manufactured by the military industrial enterprises shall be fixed
according to the principle of "same quality, same price" as the export
commodities manufactured by civil enterprises.
9. With respect to industrial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the foreign trade company and th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 shall conclude and sign an economic contract or agreement, in which
are stipulated their respective obligations. In the event that either of
the two parties fails to execute the said contract or agreement, which
consequently has given rise to economic losses, the violator shall be
liable for compensating for the economic losses.
10. With respect to the farm and side-line products, livestock products
and local special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while
arrangements are being made for the importation of animal feeds,
fertilizers, seeds and breeding stocks, the foreign trade company and th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 shall reach an agreement through consultation
concerning the increase of varieties and quantity, the specifications and
quality of the commodities they supply for export, as well as the time for
delivery.
11. With respect to the industrial product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the foreign trade company and th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 shall reach an agreement through consultation concerning the rate of
quality products for export, the rating for the consumption of raw,
semifinished, and auxiliary materials, and the time for delivery.
Those production enterprises, whose rate of quality products for export is
low, thus unable to guarantee the quality of their products, and whose
consumption of raw and semifinished materials and production costs are
high, are not eligible to be engaged in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12. With respect to the earnings of foreign exchange from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business accounting shall be carried out
item by item, and the rate of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from exporting
finished goods should generally be controlled at the rate from 30% to 50%
or higher. The rate of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from products that call
for more sophisticated production technology shall be higher, while the
rate of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from products that are turned out with
simpler production technology shall be lower, but it shall not be lower
than 30%.
13. Production enterprises (including state-run farms) that engage in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try their best to fulfil their
production tasks on time with the required quality and quantity and
deliver their goods on schedule. In the event that a production enterprise
undertakes the task of manufacturing a particular item of export product
in small quantity, with complicated designs and varieties and a very short
time limit for delivery, and consequently suffers a loss in its normal
profit earnings, the foreign trade company shall make compensation for
this by giving the production enterprise a necessary subsidy not included
in the calculated purchasing prices after the foreign trade department and
the relevant departments have reached an agreement through consultation.
14. The making of prices in Renminbi within the country for the imported
goods and materials needed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shall, in
principle, be handl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urrent measures for making
prices for imported goods. With respect to a few varieties of export goods
included in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which, as a consequence of
the high domestic appropriation prices of imported raw and auxiliary
materials or the high profit and tax rates, give rise to great losses in
exporting such finished goods, so long as the aforesaid varieties of goods
sell well o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and the rate of earnings in foreign
exchange is acceptable, they may, with approval, be imported through
agency by the foreign trade department and only service fees shall be
charged or Customs duty/consolidated 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tax be
exempted from. The products supplied by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s for
export shall calculate the production cost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actual
appropriation price of the said raw and auxiliary materials imported
through the foreign trade channel.
15. With respect to the retention quota of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from
the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the case shall be
handl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retention measures prescribed uniformly by
the State. With respect to the business activities carried out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all regions and areas, all departments
concerned, as well as foreign trade companies and production enterprises,
shall set up special register and compile statistics for the said business
activities, strengthen the cost check-up and accounting, and guarantee the
completeness of all business vouchers and original records.
16. With respect to thos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s engaged in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which maintain better business
performance and higher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higher pay, more bonuses
and welfare allowances may be allowed. As to thos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s which turn out poor quality products, embezzle imported goods and
materials, and plot to share among themselves the products, an
investigation shall be made into their illegal acts, and their cases shall
be dealt with seriously.
17. To th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s engaged in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the foreign trade companies should, at any time, provide the
aforesaid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s with specimens and samples of
foreign advanced products as well as relevant technical data, invite the
personnel from the production or supplying units to participate in
business talks with foreign companies or businessmen, organize, according
to plan, study groups to carry out investigations abroad, and invite
foreign businessmen for technical exchange.
18. All regions and areas, and all departments concerned, should
strengthen the leadership of the work concerning the production of export
commodities for promoting exports by importation, enthusiastically
organize the implementation, and solve the problems arising in production
and supply of goods. The production and supplying units and foreign trade
departments should sum up, in good time, their experience so as to push
forward the steady development of this work.